名的本意,無非就是對一個人的稱謂,但是它一旦加上后綴兒,如名聲、名譽、名望、功名、名人等字眼后,名的身價頓時倍增,“一舉成名天下聞”,會給人帶來物資和精神上的無盡的好處,以至追名與逐利歷來就是孿生兄弟,使得多少人為之瘋狂,直至不惜喪失身家性命。先哲們早就料到了這一點,告誡人們萬萬不能這樣做。“莫言名與利,名利是身仇”(杜牧《不寢》)。說的是,刻意的去追求名利,不管最終得到與否,都會被它所綁架所奴役。
然而,在諸多類似的名言警句中,較早出現的應該是“去名者無憂”這句話。它載于清代嚴可均《全上古三代文》中的《鬻子》二卷:“鬻子曰‘去名者無憂’”。
鬻子,即鬻熊,于商朝末年投奔周文王,成為周文王的火師。《史記》“楚世家”載:“鬻熊子事文王”,意為“鬻熊如同兒子般侍奉文王”。
如何理解“去名者無憂”?僅從字面上講,這里的“去”字應該是去除、去掉的意思,舍棄對名聲的刻意追求者,定會是快快樂樂、無憂無慮的。
其實,人的一生,就該是這個樣子,不以名而立己,不以名而取利,在自然規律下專心于自己的時間和空間,讓生命在自然的時空里發揮到極致,名于無求,名于自然,把名釋放在自己的心懷里。它與“沽名釣譽”不會有半毛錢的關系。猶如顏之推《名實篇》所說:“名之與實,猶形之與影也。德藝周厚,則名必善焉;容色姝麗,則影必美焉。”即名聲與實際的關系,好似形體與身影的關系,一個人如果德才兼備,名聲一定美好;一個人如果容貌色澤漂亮,身影一定美麗。
然而,由于名聲可以體現德行,又可以帶來巨大實惠,能夠折算成相應的經濟利益,在市場經濟的海洋中待價而沽,以至求名心切必作偽,求利心重必趨邪者大有人在。
在這種氛圍下,要做一個“去名者”談何容易!耐得住寂寞與清貧,那是必須的。要明確“好事者未嘗不中,爭利者未嘗不窮也” (《淮南子》“卷一·原道”),即放縱情欲的人沒有不損害自身的,爭名奪利的人沒有不走上絕路的。不僅要有“看盡人間興廢事,不曾富貴不曾窮”(陸游《一壺酒》)的定力,即人生之間起起伏伏再正常不過了,最終沒有誰富誰窮,有的只是對生命價值的體現;還要有“寵辱不驚,閑看庭前花開花落;去留無意,漫隨天外云卷云舒(《菜根譚》)”的宏大氣度。
總之,欲望要約束,虛榮要打磨,行為要檢點,否則,不但成不了大事,也成不了大寫的人,離無憂無慮、幸福快樂就更遠了。
作為共產黨人,其名與利更是與黨和人民的事業緊緊地聯系在一起的,要視個人名利淡如水,超脫世俗的追求和困擾,實實在在地對待職務、地位、名譽,豁達客觀地看待自己的一切。要做到信仰至上,人生總要有所追求,如果心中沒有遠大志向,必然會看重眼前的利益。要視人民事業重于山。
習近平總書記多次說過,“領導干部要干干凈凈為國家和人民工作,必須以淡泊之心對待名利”。領導干部淡泊名利,卻不能淡泊事業,面對紛繁復雜的各種誘惑,要心如止水,恬淡不躁,不為名所累,不為利所趨,不為錢所動,不為色所迷。那種“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,甚至撞沒撞響都不去管了”的極端行為,不僅不是真正的淡泊名利,而是消極麻木,發展下去就是失職瀆職,是萬萬要不得的。(左連璧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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