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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古人這樣過日子》是一本“硬核古代生活指南”,參考大量歷史研究的文獻資料,聚焦古人“購物、飲食、習俗、娛樂、養生、婚姻、職場”7個方面,全方位還原古人日常生活的諸多細節。
1 “逛吃”與“帶貨”
提起生活的“小確幸”,“買買買”與“吃吃吃”不可或缺。古人去哪逛?如何吃呢?其實,古人商業活動的豐富性并不比現代差,從我們熟知的《木蘭辭》中便可見一斑:“東市買駿馬,西市買鞍韉,南市買轡頭,北市買長鞭”。千百年后,再讀這段文字,除了感念木蘭的孝順勇敢,也能感受到,古時市場不僅商品豐富,而且“各得其所”。
早在西周時期,專供交易的場所“市”便已經出現,但那時“市”基本為商賈服務,規模小、商品少,百姓逛街不能盡興。春秋戰國時,雖然戰亂頻仍,諸侯掠地,卻為商貿活動提供了發展機會,城市舊格局被打破,商貿活動開展得越來越紅火,“市”便真正登場。兩漢都城長安設有九市,唐代集市制度更加規范,設有市令官負責開市和散市,同時,有專門的“市署”負責辨別貨物真偽,售賣偽劣產品或缺斤短兩的商戶將受到杖責懲罰。要說古代逛街幸福指數最高的朝代,當屬宋朝,“市列珠璣,戶盈羅綺,競豪奢”的繁華街道遍布,集市也沒了開放時間的限制。不僅如此,街市中還有聽戲喝茶的“勾欄瓦舍”供娛樂休閑,“撲賣”、“搏賣”等“砍價”活動也開始出現,類似如今玩特定的游戲,贏了便能贏得商品或打折,更增加了購物娛樂感。
除了購買生活必需品,古人的購買欲也受到“帶貨”的影響。左思《三都賦》因受名人推薦而“洛陽紙貴”;蘇軾曾為賣餅的老婦人提廣告詩而讓攤鋪絡繹不絕;長相俊美的“天下第一岳父”獨孤信曾因回城著急,帽子被風帶偏,被人目睹,反而掀起了一陣“帽子側帶”的潮流。古今同情,實為有趣。
2 “儀式”與“講究”
生活儀式感方面,古人也十分講究。作為“禮尚往來”的禮儀之邦,光是送禮,古人就有花樣百出的講究。禮物是寄托與祝福,三國時,南方人用大蒜、韭菜等辛辣物制“五辛盤”以示“迎新”;清朝春節前皇帝賞賜大臣鹿肉,上面親題“福”“壽”二字,諧音“福祿壽”。
古人送禮,還講求創意。唐貞觀年間,西域回紇國使臣緬伯高帶天鵝去長安進貢,天鵝卻在路上飛走了,他急中生智,撿了掉落的鵝毛作禮請罪,書“物輕人意重,千里送鵝毛”,而“禮輕情意重”由此傳為佳話。此外,還有宋朝僧人捧雪為禮;清人以黃山云海收入盒中作為土禮……
可以說,古人的講究深入到了日常生活,很多看似現代的技藝在古人的生活中都能尋見源頭。比如如今的咖啡拉花技術,依靠將空氣打入牛奶形成奶泡,與咖啡以不同比例混合,在咖啡液體表面勾勒圖案。而出現在晚唐,流行于宋朝的“點茶法”,技術更勝于拉花。“點茶”需要將茶餅烤干、錘碎,再用茶碾碾成極細的茶末。接著,要將茶盞烤熱,再舀入茶末,注入開水,注水時以“茶筅”(圓形竹刷)擊拂茶湯出現持久泡沫,咬盞掛杯,勾畫出各樣圖紋。點茶總共要注水七次,使茶末與水交融,茶湯表面顯現雪沫乳花,但這整個過程不超過數分鐘,著實是項技術活兒。
不僅如此,高奢訂制在古代也有痕跡,尤以文房四寶筆墨紙硯為甚。從商朝開始,已經有毛筆,相傳秦始皇時期大將蒙恬始創毛筆,品質最好的毛筆是他的家鄉浙江湖州的湖筆。一支羊毫筆,為了保證筆尖整齊,每只山羊身上只找得出六錢可以當筆鋒。而最傳奇的是所謂的“鼠須筆”,山羊尚大,全身只有六錢羊毛可用于制筆,不知要捉多少老鼠,才湊得齊一支筆,真可謂是高級奢侈品了。在“萬般皆下品,唯有讀書高”的古代,能識字,懂握筆就已經是一種身份的彰顯了,要能用上上等的文具,自然更是一種奢侈的體現。
3 “婚姻”與“職場”
無論是古人還是今人,“成家”、“立業”都是生活中最重要的兩件“大事”。在古代,家庭實行父權家長制,婚姻往往由家長決定。娶妻講究門當戶對,明媒正娶,過程隆重而繁瑣,“納采、問名、納吉、納征、請期、迎親”六個步驟缺一不可,一般來講,家族越大,門第越高,家中男子婚娶問題上就越講究。而正妻加入之后,家庭內部諸事都要有妻子來掌控操持。
現在很多職業都是從古代發展而來。比如,現在的地方志、年鑒的編寫者相當于古代的“太史”,如今快遞員相當于古代的駕步郎,負責傳遞文書或物品;現代的消防員相當于古代的潛火軍,而喜愛寵物的“鏟屎官”們在古代也能找到工作,開元年間,唐玄宗設立“五坊”來管理他的寵物,而專職養寵物的人稱為“五坊使”。
生活在千百年前的古人,或許想象不到,身處技術急速發展的時代,數小時便能跨越國度、商貿物資極大豐富的生活是一種如何的感覺。但同樣,裹挾在現代技術中的我們,似乎也漸漸忘記了互聯網出現之前是如何生活的,也同樣在好奇,古人是如何找尋生活趣味的。
《古人這樣過日子》從契合我們今日的生活元素切入,古今對比,從古代商業、生活儀式、飲食文化、閑暇娛樂、養生、婚俗、職場等多個領域全方位展開科普。除了這些,還有很多有趣的細節可以在書中得到了解:古人該怎么把錢安全地藏起來?古人都如何養生?古代女子的嫁妝丈夫能用嗎……這些有趣的古代小知識,不僅能擴充自己的知識面,也給了現代人溝通社交提供更多的談資。當然,這本書在有趣勾勒古代生活圖景的同時,也提醒著我們,最重要的是有享受生活的心性,無論身處何時何處,都不要忘記熱愛生活。
(原載《北京晚報》)
編輯:但堂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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