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馬和小牛是忘年交，且同在一個屋檐下，老馬的以老帶新和小牛的謙遜勤奮在坊間廣為流傳。

　　老馬屬馬，共和國第一部憲法出爐那年出生。老馬興趣多，爬山、攝影、打橋牌、寫雜文等不甚枚舉。

　　小牛屬鼠，中國第一枚實用氫彈試驗成功那天降臨凡塵。小牛愛躺在被窩里看書，政治經濟學的枯燥，他不厭煩；武俠言情類的冗長，他有耐心；股票基金的漲停，他特別關注；《領導文萃》是他床頭的必備。

　　老馬從村支書干起，年輕時也曾是火爆脾氣，一步一個腳印地實干，倔性子一改，帽子換了好幾頂，在鄉(xiāng)鎮(zhèn)黨委書記的崗位上高配副縣，后來任縣政協(xié)副主席。

　　小牛從省城大院派來的，在象牙塔是優(yōu)秀學生，在大機關是業(yè)務骨干，前些年到老馬所在的縣掛職副縣長。

　　縣里實行政府政協(xié)雙定向交辦制度，縣政府的小牛副縣長定向分管農業(yè)，縣政協(xié)的老馬副主席定向聯(lián)系農業(yè)。

　　小牛每次下鄉(xiāng)必邀請老馬，第一次上北京吉普車前，小牛讓老馬坐副駕座，老馬婉拒：“老規(guī)矩不能壞，你是指揮長，該你坐前面；我是參謀，只能坐后面。”小牛請老馬坐后座右席，老馬一本正經地說：“講規(guī)矩，你是一線領導，你坐右邊；我是二線助理，我坐左邊。“從此，小牛只好依老馬的規(guī)矩坐在右邊，吉普車成了他倆商量工作、交流思想、分享經驗和智慧的流動辦公室。

　　農業(yè)系統(tǒng)重大活動，小牛總是事先安排政府辦農業(yè)科準備書面材料，請老馬主持。小牛的工作報告都是自己動手，他還經常在即興講話中引用老馬的“土話。“

　　有一次，小牛在會上說：“農業(yè)工作要聽理論專家的，更要聽實干家老馬的。哪個不尊重老馬的意見，就是不尊重我的意見。哪個跟老馬對著搞，我就要搞死哪個。“

　　三年前，老馬退休了，小牛交流提拔到鄰縣主政。老馬和小牛的許多故事細節(jié)漸漸流傳出來。市委組織部長說：“老少配、雙定向是雙贏共贏的好制度，交辦大于分工，交辦等于信任，一線和二線的同志分工不分開，定向定合力。“（作者：柯建斌）